在今年4月全国政法干警视频演说大赛中,福建省厦门市检察院公诉部检察官丰致辉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开头,讲述了“司法有温度、人民得幸福”的检察故事。
“在一起纠纷中,表弟杀了表哥却拒不认罪。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但我们没有一诉了之,而是融情释法、说理帮教,最终促使其悔罪。在被法院判处死缓的那一刻,表弟哭着表示,对不起表哥,对不起亲人,日后一定好好改造,给父母和舅舅养老送终……”真实的故事,真情的讲述,感染着无数网民,也打动了评委。最终,丰致辉获得了“全国政法干警十佳视频演说”的好成绩。“作为一名检察官,把案子办好、把司法为民的故事讲好都是职责所在,我深感责任重大。”丰致辉感言道。
业务能力:蜚声系统内外
“在全国观众、网民面前,展现检察干警的学习热潮和维护公平正义所做的努力,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该院宣传处负责人告诉记者,丰致辉决定参加视频演说大赛后倾心投入,详细了解案情、办案过程、具体细节,反复打磨稿子,前后修改了五六次。5分钟的视频,录制了5个多小时,他不厌其烦。
“致辉临时接到参赛任务,当时离视频录制截止日期只有两天。”时间紧、要求高,对参赛人员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在该院公诉部门负责人戴静眼中,这位80后四级高级检察官质朴谦逊,平时低调不张扬,在关键时刻能挑重担、担重任、扛得起。
信任缘自努力。2006年大学毕业后,丰致辉考入厦门市检察院,在公诉部门从书记员、内勤干起,两年后开始独立办案。从检13年来,丰致辉一直在钻研业务,持续提升办案水平和工作能力,练就过硬本领。因为业绩突出,他先后获得了最高检等八部委嘉奖,福建省青年五四奖章,厦门市首届公诉人与律师论辩赛团体第一名、优秀辩手等十余项地市级以上荣誉称号。
除了办案,作为公诉部门综合指导组组长,丰致辉还承担着对基层院业务指导、提请抗诉案件和备案材料的审查把关等工作。“他的头脑里好像装着业务工作的‘十万个为什么’,电话咨询或当面找他请教、探讨的,不仅有检察干警,还有公安、海关办案人员,大家都乐意找他。”检察官助理秦晓晶很庆幸与丰致辉在同一个办公室。她说,丰致辉办案细心、作风扎实、责任感强,努力把工作做到极致,这些优秀品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自己。
客观公正:改变案件定性,不起诉挽救12名被告人
2009年,金某在厦门注册成立财道公司并担任总经理,公司销售人员通过推荐股票收取被害人会员费的方式非法经营证券业务。公安机关接到举报后,派“卧底”打进涉案公司取证,把涉案人员“一窝端”。案件还未被移送审查起诉,一档全国性法治节目就把该案作为典型诈骗案件制作成专题节目播出。
2011年2月,公安机关将金某等34人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丰致辉在审查中质疑案件定性:“该公司提供的主要是股票买卖信息服务,虽有虚构公司实力和虚假内容吸引客户,但与诈骗有本质的区别,行为更符合非法经营罪的构成要件。”案件提交该院检委会研究后,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改变定性意味着全案有12人不构成犯罪。涉案人员中不少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应届生,他们原本通过正规渠道应聘进入涉案公司工作,谁料这一步让他们从大学校门直接跨入看守所大门,不起诉决定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一名涉案人在被不起诉后考取了公务员,有的则找到了新的工作,还给丰致辉发来了短信:“是您的公正司法,才有我今天的幸福生活……”
2012年3月13日,金某等22名被告人非法经营案开庭审理。庭审中,丰致辉结合案情进行警示教育:“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穷苦孩子,是父母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你们汲取教训,警钟长鸣,永远遵纪守法,用智慧和勤劳创造属于自己的合法生活……”听完他的公诉意见,多名被告人泪流满面,当庭忏悔和反省。
庭审结束后,该案的律师和主审法官走到丰致辉跟前,对他用心用情用法帮教被告人,取得良好的庭审效果表示敬意。金某在刑满释放后,将一面写有“明察秋毫职位神圣”的锦旗送到了检察院。
“准确适用法律,检察官办案责任非常重大,我在办理每一个案件时都心怀敬畏、认真细致。”丰致辉深有感触地说。
工匠精神:把每一起案件都办成“铁案”
7月16日,记者走进丰致辉的办公室,看到桌上、桌椅后都摆满了卷宗。这是一起系列走私普通货物案,涉案人员80余人、涉案款项近13亿元,偷逃税款数亿元,目前已受理审查起诉11件35人。公诉部成立了专案组,丰致辉承办的是在系列走私案中的关键人物,光案卷就有100余本。
日常办案中,丰致辉承担了诸多重大、疑难、复杂案件,包括涉案金额上亿元的走私成品油案、骗取出口退税案、集资诈骗案、合同诈骗案、贪污挪用公款案等,被同事戏称为“亿元专业户”。“这些案件涉案金额巨大,办案任务繁重,卷宗动辄几百本,法律争议问题突出。如何办好这些案件,实现精准指控,是他经常面临的考验。”戴静说。
在一起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合同诈骗案中,被告人李某开办多家公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并将非法吸收的资金大部分用于公司经营。为了维系公司经营,李某个人借款数千万元给公司,据此提出自己并没有诈骗故意。
针对上述问题,丰致辉对全案证据认真分析,发现在公司经营初期确实存在李某所说的情形,但在公司经营后期,李某在公司负债累累已无经营能力的情况下,仍然通过诈骗的方法非法集资,并将资金用于非经营用途,对不特定人实施诈骗,应属于集资诈骗而非合同诈骗。丰致辉还发现,李某通过一家公司以开展网络抽奖的方式非法吸收社会资金,由此依法追诉了1亿余元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数额。
在一起电信诈骗案中,起诉意见认定被告人黄某诈骗数额400余万元。丰致辉审查后认为,原有的认定方法会遗漏部分诈骗数额。为了维护被害人的合法权益,他对全案涉及的数百张银行卡、近百本卷宗、数万笔交易记录重新梳理计算,加班加点工作十几天,将全部涉案明细全部厘清,将诈骗数额由400余万元追诉到900余万元。对于追加500余万元数额的认定,一分一厘、来龙去脉梳理得清清楚楚,所有涉案人员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主犯黄某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多年来,正是这种“工匠精神”,丰致辉办理疑难、复杂、重大刑事案件400余件,先后追诉漏犯11人、遗漏事实百余起,抗诉、建议法院启动再审程序17件,未发现一起错案,所办案件多次获评厦门市十佳法律监督案件,参与办理的两起省部级领导干部职务犯罪要案得到上级院的肯定。
以智援藏:共筑检察情,携手共前行
“蓝天白云下,神山圣湖旁,五色经幡旗,和玛尼堆垒就的信仰……那时,我总站在雪域高原俯望故乡;归来,我总会在梦里回到西藏。”这是丰致辉援藏回来后写的一首小诗。
2017年5月至11月,根据最高检援藏“双百计划”的统一安排,丰致辉被选派到西藏自治区昌都市检察院挂职公诉处副处长,开展为期半年的对口援藏工作。
援藏的目标是“以智援藏”。虽然经过多年的公诉工作,积累了较为丰富的工作经验,但是到西藏没几天,丰致辉就发现了两地司法工作有着很大的不同:“盗窃的牦牛金额要如何计算”“破坏的白塔如何认定故意毁坏财物的数额”……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怎么办?
为了尽快熟悉昌都的司法工作实际,丰致辉把昌都市检察院近5年刑事案件的卷宗材料调取出来,花了十几天全部看了一遍。初入高原,高原反应如期而至,头昏胸闷,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头痛失眠,食欲减退,口干舌燥,嘴唇蜕皮。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从事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困难可想而知,丰致辉硬是咬牙扛住。
在全面调研全部案件的基础上,丰致辉制作了“以问题为导向,推进公诉工作规范化”的讲课稿件,从多个方面提出了进一步规范办案工作的具体措施。丰致辉还与同事深入昌都市主要县区进行巡讲,通过授课、案例讨论等多种方式与基层干警深入交流,为各基层院解决了不少实际问题。
下到县里巡讲,单程短则五六个小时,长则八九个小时,往往是朝发夕至。恶劣的自然条件,加之巡讲时正值雨季,道路塌方属家常便饭,说是“冒险”巡讲,一点不为过。有一次,在巡讲途中,大家突然看到前方几十米处冒起一阵白烟,司机停下车说,前面塌方,大家都捡回一条命。虽然困难、危险重重,丰致辉还是在半年内将昌都市主要区县跑了个遍,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智力援藏”的作用。
丰致辉珍惜在西藏的每一个日子,倾心尽力工作,帮助昌都市检察院完善了人民监督员程序、案件研究机制,制定出台了出庭着装规范(试行)、出庭用语规范(试行)等多份规范性文件,有力推动了该院公诉办案的规范化和办案质量的提高。援藏归来后,两地同事仍然保持着密切的交流,经常共同研究案件、探讨完善工作机制。
“在公诉岗位上,我只是尽了一名检察官应尽的职责。唯愿通过自己的努力,用公平正义增强群众对法律的信仰,让社会多一分和谐安宁。”检察人的一腔情怀,丰致辉溢于言表。
